鲍比的母亲说,鲍比不喜欢我, 不想让我参加他的派对。 那天,我妈妈带我去了动物园 并去吃了焦糖冰激凌。 我在7年级(初中一年级)时, 我乘坐的校车上有个孩子 叫我:‘波西’ (发音似女式手提包) 取笑我的言行举止, 有时,他和他的伙伴 会在整个校车的路途上 不停的吆喝着这个挑衅, 去学校的45分钟,回家的45分钟, ‘波西!波西!波西!波西!’ 当我8年级(初中二年级)的时候, 我们的科学老师告诉我们, 所有的男性同性恋者 都会大便失禁 因为他们的肛门肌肉受到创伤。 我直到高中毕业, 我都从没去过学校的食堂, 在那儿我如果和女生坐在一起, 那么我会被笑话, 或者如果我和男生坐在一起 那么我会被笑话为一个 本应该跟女生坐在一起的男生。
今年一月, 我前往缅甸访问政治囚犯, 而我惊讶地发现他们 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怀恨。 他们大多在知情的情况下 犯下了让他们入狱的罪行, 而他们昂首挺胸地走入监狱, 多年后,他们依然昂首 地走出监狱。 马提达博士,一位人活跃的权运动领袖 曾经几乎丧命于狱中 并在单独禁锢中度过多年, 但她告诉我她很感谢她的囚监 给她思考的时间, 让她得到了许多的智慧, 和增进她的沉思的能力。 她追寻了意义, 并把她受的难变成了重要的身份。 但如果我见到的人们 没我想象的中那么怀恨 他们在狱中的时间, 他们也没有我想象的 对他们国家的政治改革 那么高兴。 马提达说: “我们缅甸人出了名的 在压力下能保持优雅, 但在华丽表象下却有不满,” 他说道,“我们曾经历 这些动荡和改变 并不能消除我们 在狱中学会看清的 社会中 长久以来的问题。”
1991年,我回到莫斯科拜访这些 我曾写过的艺术家, 我和他们一起度过了, 终结苏联的政变, 而他们是抵抗政变 的主要组织者之一。 在政变的第三天, 他们其中的一员建议我们去斯莫兰卡雅(莫斯科地名)。 我们去了那里, 然后我们列好队站在一个街垒前, 过了一会儿, 一列坦克车开来了, 最前方的坦克车士兵说, “我们有无条件的命令 要摧毁这个街垒。 如果你们让开, 我们不需伤害你们, 但如果你们待在这儿,我们没办法 只能压过你们。” 和我在一起的艺术家们说, “给我们一分钟, 给我们一分钟告诉你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那个士兵把双臂交叉在胸前, 那名艺术家开始以杰斐逊式的民主颂词, 这是我们这些生活在 杰斐逊式的民主社会的人 也苦于表达的。 他们滔滔不绝地说着, 而那名士兵看着他们, 知道他们说完了之后, 他坐在那里待了整整一分钟, 看着我们这群落汤鸡, 然后说,“你们说的是事实, 而我们必须听从民意。 如果你们让出足够的位置让我们掉头, 我们会原路返回。” 而他们果真这样做了。 有时,铸造意义 能给你所需要的辞藻 来争取你最终的自由。
如果我是异性恋,我的生活会轻松很多, 但我不会是我, 我现在比较喜欢做我自己 而不想成为另一个人, 说实话, 我无法成为, 也无法想象其他人。 但如果你驱逐了恶龙, 你也同时驱逐了英雄, 而我们无法放下 我们生命中英雄的那一部分。 我有时候会问自己 如果没有同性恋权益的色彩斑斓, (这个演讲就是其显像之一), 我能否停止憎恨自己的那一部分。 我曾经认为当我是同性恋者, 却不加宣扬时,我就成熟了, 但那段时间的自厌留下了一个洞, 需要靠庆祝来填满和倾注, 就算我还清了我自身的悲伤, 外在的同性恋恐惧症还是存在的 那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来解决。 有一天,同性恋身份会是个简单的事实, 没有夸耀或指责, 但现在不是这样。 我有个朋友,他认为 同性恋权益忘乎所以, 他提议我们举行 同性恋“谦卑”一周。 (笑声)(掌声) 这是个好主意, 但它的时间未到。 (笑声) 而中立,这似乎 在绝望和庆祝中间的东西, 才是最终的目标。
婚姻很快把我们引导向孩子, 而这意味着新的意义 和新的身份,我们的和他们的。 我要我的孩子们开心, 在他们伤心时,我最疼他们。 作为一名同性恋的父亲,我可以教导他们 去理解他们生命中的错误, 但我相信如果我成功地 让他们远离逆境, 那我身为父亲是失败的。 我认识的一位佛教学者曾向我解释 西方人错误地认为 涅磐降临在所有疾苦消逝 只剩下 幸福在眼前的时候。 但他说这不是涅磐, 因为你现今的幸福 总会被以前的喜悦掩盖。 以他来看,涅磐的降临, 是当你眼前只有幸福, 而在看起来像是悲伤里 也能找到喜悦的种子。 有时候我在想 如果婚姻和孩子 来得更容易些, 我是否会找到这样的满足, 而如果我年轻时是异性恋,或我还年轻, 它们会让事情变得简单。 也许我会的。 也许我做过的所有的复杂事情 都可以应用在其他的议题上。 但如果寻求意义 比找到意义更重要, 那问题不是我是不是因为被欺负 而更加快乐, 而是这些被赋予意义 的经历 是否让我成为更好的父亲。 我常常发现在普通的快乐中躲藏的狂喜, 因为我不认定这些快乐 对我来说是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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